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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之瞪着豆豆眼,叫喧着要炒杨凌的鱿鱼,看起来好不凶神恶煞。

杨凌并没有怕季言之的威胁,反而有条不紊的跟老混子讲道理摆事实,季山河听了一会儿,那口不知为何起的紧张感悄然流逝。眼瞅着时间已经很晚了,季山河便交待季言之早点休息,明儿就要正式拍摄了,作为艺人的家属,要和艺人一样,以崭新的面貌面对摄像头。

一夜无梦,特指季言之这个上床就呼呼大睡,还顺便打起了呼噜的老东西。早上起来,季言之穿着花里胡哨的沙滩裤,正吆喝季山河给他找鞋子的时候,门铃响了。

特意请的小助理赶紧开门,一架摄影机就率先进了门。

正在听话给亲爸找拖鞋的季山河微微有些僵硬,因为他爸已经串到了摄像头跟前,特别拿腔作势的道:“大家好啊,我是季山河的爸爸,我这个人吧,没别的本事,就是前段时间时来运转,给山河挣下了上百……”

季山河赶紧跳过去捂住他‘口无遮拦’的老爸嘴。

“我爸他啊,今儿才刚醒来,还处于梦游阶段,别把他的胡话当真啊!”

——老子是在帮你改人设呢,嘿,你这不孝子居然敢用你拿着臭鞋子的手捂老子的嘴!

季言之愤愤不平的瞪了季山河好几眼,在季山河哀求的眼神下,总算来了一个比较正经的自我介绍。

其实季言之年轻时成为游手好闲的二流子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家很有钱,或者说原先季山河爷爷奶奶家很有钱。季爷爷是一位老中医,就是那种没有行医资格,但是很受当地百姓信任,大病小病都喜欢找的走脚大夫。

季言之是季爷爷唯一的儿子,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自然受到了偏爱,太过于溺爱,自然也就放纵季言之成了一颗歪脖子树。年轻时靠吸食爹妈的血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到了晚年又靠吸食儿子的血嚣张过日子,总之季言之之所以变得那么烂,真的有当初季爷爷、奶奶的疼爱有很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