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之点头:“自然是要带上的。”
只要宁氏还一天是他的妻子,那就必须得带上。这是体面问题,而且还能防止他离开相国府后,宁氏会借着他不在家的由头作妖。
“那文姨娘……”王管家在季言之似笑非笑的眼神下,自动将想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改口道:“是小的魔障了,文姨娘已有将近七个月的身子,快要接近临盆,怎好舟车劳顿,不若在家好好休养,也好为老爷顺利诞下麟儿。”
“行了,去知会宁氏一声。”
季言之说着,却听侯在书房外听差的书童进屋禀告说宁氏的奶娘来请季言之前往听雨轩,宁氏有话想亲自跟季言之说。
“十有八九是为了明日前往庙里打沾布施的事情吧。”季言之笑笑,语气有点儿嘲讽的道:“老夫这个夫人啊,十多二十年了,依然没什么长进,玩的还是当初那一套。难道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是善变的动物。以前吃这不入流的一套,那是念着旧情无心与她计较,可是现在……她,教坏了老夫的小女儿啊。老夫现在想想,王宝钏的脑残程度就和她一模一样。凭什么就认定老夫会永远吃她们这一套啊。”
王管家低着脑袋不敢搭腔,甚至季言之没开口的情况下,他都不敢开口提醒季言之是不是叫奶娘进来听话。还是书房外吵吵闹闹,才让季言之停止了感叹。
“叫徐陈氏(宁氏奶娘)回去好生伺候夫人。明日一早,老夫亲自去请夫人,让夫人陪着老夫一起去千佛寺打沾布施。”
奶娘在门外福了福身,高喊一句‘多谢老爷仁慈’,便转身离开书房,兴冲冲的回了听雨轩。
对于宁氏,奶娘肯定是不敢将季言之的感叹之言说出口的。所以面对宁氏的连连追问,奶娘选择避重就轻的将季言之允许她明儿一起去千佛寺布施打沾的好消息告诉了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