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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何必跟选了大姐做祭品的女鬼多说废话。”

季朝阳搀扶着季锦绣走了出来,愤恨无比的道:“枉我以为这宁家除了穷一点,却也算好人家。不然自小锦衣玉食的大姐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对一介穷书生芳心暗许,不顾家人的反对,也要执意下嫁。

结果……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大姐生病了,不想着请良医给大姐看诊,反而埋怨大姐生病了害得养尊处优惯了的家婆重新操持家务苦不堪言。

这也罢了,你为何找了勾栏院出生的女鬼来伺候大姐。

好歹是读书人,乡野怪诞之类的书籍想来也是看过的。岂能不知鬼怪要想白日如常人一般无异的行走,全靠人的精气维持。

大姐被那女鬼伺候得日渐虚弱,幸好大姐的陪房眼见不对,舍了性命跑回扬州说大姐得了重病,求母亲派人前来相救。不然大姐定要被你们害死。”

季锦绣已经消瘦得不成人形,就像只包了一层人皮的骷髅架子。一看就是损失了很多生命力,只有一口气吊着。

季言之简直气炸了,脑中不经意间就闪过季锦绣还在家里,姐弟之间的相处。

诚然因为偶尔的一次相遇,季锦绣遇到了宁采臣就像遇到劫难。父母不要了,弟弟妹妹手足亲人一切都不要执意嫁给穷书生一个的宁采臣。除了伤尽父母手足的心以外,对待季言之这位同母所出的嫡弟,季锦绣还是很有姐姐样儿的。

季锦绣不爱针线女红,可每每季言之身上所佩戴的荷包脏了旧了,季锦绣总会第一时间送上亲手所绣的荷包。甚至一年四季的鞋袜都有包揽,可以说在季言的记忆中,季锦绣真的做到了一个姐姐能够做的。

即便这份姐弟情,在遇到宁采臣后轰然变成了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