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是奇怪,为什么没有想到那些…可能是你该恨我,我竟不知自己究竟有没有爱过你。”阿西尔拒绝匪邦雌虫的搀扶,撑着墙壁努力站起来,尝试无果,他重重摔回去,木隘听那声音抖了抖,把自己缩得更紧。

阿西尔看着地上像没骨头的雄虫,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对他的痴恋也是不可思议的。

仿佛从一场大梦里醒来,他茫然地问自己:

“为什么会爱上你呢?”他的声音因为两腿用力而颤抖:“是不是因为生命里从来没有过像你这样的虫…只要一点点温柔,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可以奋不顾身…不在意你究竟什么样,左右不会比其他雄虫更糟糕了…”

他终于站直身子,勾起苦涩的笑意,这个答案分外悲哀,不只是谁的:“我现在才发现,这些天我竟然一天都没有想过你。”

“不是的…”木隘的声音哽咽:“你是因为生气…气我才这样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阿西尔喃喃着:

“也许是吧,或者我根本不是你和我以为的那只雌虫。”

木隘呜咽着爬过来抓住阿西尔的裤脚: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你已经没有我的精神标记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阿西尔觉得有些滑稽,他眼神古怪,古怪到木隘心慌不已:“我愿意改,你说我哪不好我就改,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所以帮他们找你,我一直记着你的位置,就是为了等他们来救你。”

阿西尔弯下腰,把自己的裤脚从他手里抽出来:

“你要我的感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