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子时?贫道在房间里,我有两名弟子讨论本教前途,一直争论到后半夜,说实话,贫道有点撑不住,假寐了一会,接着感觉到‘搬运坛’有危险,猛然惊醒,与几位宗主一起冲了出去。”
两名弟子争论剑神教的前途,刘清能猜到争论的内容,又问起这两人的姓名:
“铁衣观的道士悟真,另一个是俗家弟子张世宾,他们俩都在议事厅,随时可以过来。”
“好处?贫道想不出自己能有什么好处,神佛教要是被打败,我可倒霉了,呵呵,铁衣观已经被毁,贫道和百余名弟子连逃亡的地方都没有,不管结果怎样,逍遥宗与剑神教共存亡。”
“一定要想一个?站在别人的角度?没错,在议事厅绝智长老指责贫道贪生怕死,叛教是为了求得一命。”
德梗道长一直保持风度,说到这里时却冷笑了几声,显然对绝智长老的指控极度不满。
刘清替他说出了辩解的理由:
“可是道长是妖,神佛教以灭妖为教义之一,绝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此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德梗道长双手一摊,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说道:
“可不就是,贫道的胆子不敢说有多大,可是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错认神佛教与护帝神,说句不恭敬的话,贫道就是把剑神亲手交给护帝神,他也饶不过我。”
问到谁的嫌疑最大,德梗道长又恢复老好人的性格,吱吱唔唔了半天,说道:
“贫道真想不出哪位宗主有理由叛教,薛宗主不会,这是他一手参与创建的组织,绝智长老看起来最像,但我认为不可能,就因为他太像了,早有预谋的叛教者会故意装好人,取得大家的信任,绝智长老在教中得罪的人太多了。”
“他是和尚,而且不太爱说话,也得得罪许多人?”刘表诧异地问道。
“哦,贫道说得太多了。”
“没关系,我随便问问,与这件事无关,我也想了解一下教众的情况。”
“嗯,是这样,绝智加入剑神教,是因为他一心向佛,忍受不了神佛教的教义,而本教,根本没有教义,他非常虔诚,总是……觉得自己掌握了普渡世人的真理,所以他常常向其它宗支的教众传播佛法。贫道虽然修的是道家仙术,但是对佛法没有偏见,可这个时候传法,有点……挖墙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