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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要一坛子酒就已震惊四座了,如此的倒酒方式,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连小二与掌柜也木呆呆地看着他,不一会,楼下的厨子和散客也听到消息,蹬蹬跑上来看热闹。

楼上挤满了人,刘清盯着一大碗酒却没有喝,他酒力不佳,看着这碗东西有点眼晕,寻思了一会,看客们已开始有风言风语了,刘清端起碗,咕咚咚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抬手在嘴边一擦,脑子里像敲鼓似的砰砰直响,但心情却是更欢畅了。

看客们齐声叫好,等着这位奇怪的客人再喝第二碗。

刘清或许是过于欢畅了,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像他从九重天飘落人间的感觉,哈哈一笑,扑倒在桌面上。

看客们还以为遇到酒圣,结果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失意人,都异常失望,慢慢散去了,小二扶着刘清坐好,头枕在桌面上,也不管他了,就等他醒来以后收酒钱。

刘清没晕多长时间,很快就醒了,却不愿意坐起身,觉得躺在桌子上很舒服,百无聊赖,手指轻轻一弹,面前的酒碗碎成了三四块,掌柜立刻记上一笔:酒碗一只。

刘清继续弹碎块,将它们打成更小的瓷片,从这种简单的破坏动作中获得了很大的满足。

几只碗都成了粉末,弹无可弹,刘清拿出了怀里的黑木片,放在桌上,这是他身上仅有的法器了,连弹几下,黑木片却纹丝不动,更没有裂开。

刘清将黑木片拨拉到一边,又在袖子里掏来掏去,拿出了那枚比鹌鹑蛋略大一些的内丹。

内丹在桌上滚开滚去,每次到边缘将要掉落的时候,刘清就弹出一股指力,将它逼回另一个方向,玩得不亦乐乎,不一会,又吸引了楼上客人的目光。

玩内丹不如喝酒吸引人,多数客人只看了两眼,就自顾喝酒吃菜,有一位客人却一直颇有趣味的盯着刘清。

这位客人也是独自一人,中等身高,偏瘦,却长着满脸的胡须,眉毛几乎和头发连成了一片,桌上摆满了佳肴,他却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品尝,对刘清的兴趣显然多于对酒菜的兴趣。

内丹也玩得无聊了,刘清站起身还想再喝一碗酒,摇摇晃晃地找不着酒碗,伸手在酒坛里捞着喝了两口,弄得桌上到处都是汁水,他却感觉不错,然后又趴在桌上睡着了,这回小二也不管他了。

内丹在滑溜溜的桌面上滚来滚去,没有刘清的限制,它却仍然在滚到桌边时又扭转方向,好像还有力量在控制它似的,那位一直盯着刘清的客人眼睛一下子亮了。

内丹在桌上不停滚动,时不时在刘清的脑顶和酒坛上碰一下,最后滚向了最远处的黑木片。

内丹一碰到黑木片,好像就耗尽了冲力,勉强跳到它上面,老老实实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