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说唯一的不好就是太冷了。
塞在嘴里阻止他开口的一块布,应该是布,舌上感应到的触感很柔软,双手被反铐在身后,阻断了他所有能够开口的途径。
在心里骂了一千遍费奥多尔。
梧言挫败的把头抵在墙上,他用尽一切办法尝试着吐出这块布,最终除了把嘴巴弄得特别酸之外什么用都没有。
他并不怕死。
但他怕痛。
更何况那样东西还不在自己身边,早在四年前,或者更早之前,自己就把它弄丢了,丢在哪?
丢在了西伯利亚的暴风雪里。
他寻找了很久,也没能找回来。
对于那一段时光,梧言的记忆里只有壁炉里火苗跳动的昏暗火光,寒冷的夜晚,以及窗外不断呼啸的暴风雪。
费奥多尔也曾出去过很多次为自己寻找,但是每一次回来除了一身风雪以外什么都没有带回来。
他似乎对自己说过很多话,说了些什么梧言没能回忆起来。
他曾在西伯利亚的暴风雪里不要命的一直行走,跪在雪地里一寸一寸去摸索,不间断的去发动异能,去寻找自己丢失的东西。
直到嗓子干哑,直到身体的温度全部被剥夺。
他也没能让白茫茫的雪吐出自己的丢失的重要之物,也没走到风雪的尽头。
终于在某一个晚上,他身上的「开关」坏了。
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异能。
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会成真,而异能索取的代价也从气运逐渐演变成了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