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重“一切”两个字的音,确实是一切,无论是真还是假,真真假假混杂在一起难以分解,在真相的原有基础上生长出众多谎言虚假,但最令人感到不快的地方在于这个陷阱仅针对具有思维能力的‘聪明人’人——好比天真的‘笨蛋’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看透真相。
梧言背脊靠上椅背,一只手提高围巾遮住下半张脸,另一只手搭在炼金书上指尖轻点仿佛在思索什么一般。
“梧言君将自己最后的「底牌」也揭开给我,是终于愿意跟我们达成伙伴关系了吗?”费奥多尔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却说出了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错误答案。
“我以为你会认为我们早就是伙伴了。”梧言接着费奥多尔的话往下继续述说。
“我可是一直以为我们已经是同伴了,这份感情一直维持到你将刀尖指向我的那一刻,那一瞬间我才意识到原来一切都是我的空想。”费奥多尔知晓梧言的弱点,他将他们之间的话题直接套上感情色彩。
梧言眉头轻轻皱起,他有些不知如何接下费奥多尔的这句话。
耳边忽然响起细碎的笑声,顺着声音来源看去,那位自称魔术师又打扮的像是小丑一样的银发青年正十分艰难的憋着笑。
果戈里见两人都停止了对话不约而同的望向他,索性放开双手开怀大笑起来,他笑着弯腰趴到了桌子上,一只手十分夸张的锤着已经十分摇摇欲坠的圆桌。
半晌,他的笑声终于渐渐消退,伸出带着暗红色手套的手指抹去眼角笑出的泪花,没有诚意的说道:“抱歉,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