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织田作之助慢半拍的跟上了梧言跳跃的话题,“梧言也别太辛苦,照顾好自己。”
真的像老父亲一样呢,织田。
光是这一句“照顾好自己”简简单单的叮嘱,就让人觉得眼眶发酸了。
抑制住眼眶中打转的湿润,梧言头也不回的朝对方挥了挥手示意离去,从巷口吹过的清风鼓起斗篷在半空中发出声响,宛如那句因为悲伤而未能说出口的道别。
伴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变迁之风吹过行人来去匆匆的街道,卷起一张破旧的报纸漂洋过人头攒动的喧嚣,落入寂静无声的小巷,一只三花猫踩在了报纸上固定住了旅行中的碎纸,这张报纸上用黑色墨水夸张写出的一行大字撞入眼中。
——“【最后之作?】新人作家寂渊消失前发表新作品——《“殿堂”》”
……
自己的作品被人称为最后之作这件事情,梧言并不知晓,此刻文字的主人正坐在去往东京的电车上。
摘下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头半干的乌发,发丝乖巧软趴趴的贴在头上,硬要说有什么不好的话,就是身上的海咸味太重了,直充鼻腔,不知道别人闻不闻得到,反正梧言很讨厌这股味道。
电车在经历某处的时候略微晃动了一下,似乎是由于地面不平引起的,无人注意。
梧言眉头微蹙,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东西一般轻轻闭上了眼睛去感知,人流的声音、人群的气味都在渐渐远去,在某一处时明确的有了隔阂点——是“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