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弋紧紧盯着镜子里笨手笨脚的段言,他们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
段言每天会给他一次中度标记,那人说,是为了孩子好,孩子需要父亲的信息素。除此之外,他们总是相对无言,他分不清段言究竟是有心事,还是对他已经腻了。
“你现在只记得十八岁的事吗?”许弋突然出声道。
段言笑了笑,说:“我要是说,我是穿越过来的,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傻子?”
“会。”比起他说穿越这话,许弋更相信医学上诊断的选择性失忆。
“害,你看……”
“都一样,十八岁穿越过来的你和记忆只有十八岁的你,有什么区别呢?”许弋道。
段言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许弋突然转身面向他,段言猝不及防又对上他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睛。
“所以十八岁的你,是怎么看我的呢?”许弋问。
段言怔了怔,手依旧摸着他的头发,缓声道:“像一只漂亮的小天鹅。”
对于他的回答,许弋勾唇笑了笑,这他妈差点把段言的魂笑没了。
“那你就是癞□□。”许弋扬声道,声音带了点撒娇的味道。
段言也不像高中时候那样和他争辩,他道:“其实我妈也这么说的。”
替许弋吹好头发,他扶着许弋上了床,又抬手闻了闻自己,道:“我也去洗个澡,这身上怎么总有股香水味儿?我不会还喷香水吧?”
许弋抬眼看他,道:“你偶尔喷,不过这不是你的香水味。”
段言把嘴巴闭了起来,他真是说什么错什么。
许弋似乎没有计较下去的意思,转头拿起床头柜上的杂志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