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研被顾楠的温柔安抚下来，连连点头，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鼻涕泪水。突然，她鼻子动了动，似乎嗅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

转念一想，应该是错觉吧。

她朝顾楠羞涩的一笑：“谢谢堂哥。”视线余光瞥到顾苏，眼底浮现出恐惧，脸色又白了几分。

“堂哥，那我回房整理下。”慌乱的说完，低下头不敢再看赶紧跑走了。

等那道娇小的身影消失不见，顾楠突然爆发出一大声狂笑：“哈哈哈哈哈。”

顾苏淡淡的睨视他一眼，挑眉：“不装了？”

“嗯，不装了。”顾楠笑声渐渐低了下来，温润的眸子褪去了温和凌厉而冰寒。

“真讨厌她碰我！”

话语中的嫌恶一点不似之前的温柔，顾楠黝黑的眼睛上方笼罩着一层妖异的橘红，那么诡秘而邪魅：“真想将她弄死啊，竟敢碰触我心爱的楠。”

顾苏对他散发的杀意视若无睹，语气平淡：“你弄死他还给他手帕，那不是兄长的吗？”

“可能吗？”顾楠轻嗤一声：“那是本大爷方才擦了脚的帕子，能让她用了楠的东西算是她的荣幸了。”

顾苏：“……”

“我想她不会感到荣幸的。”对顾楠的冷眼毫不在意，话锋一转，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兄长又睡了？”

“嗯。”顾楠眼神毫不掩饰的承认，漆黑如墨的眼中深邃不见底：“楠的伤太严重了，我不想让他受痛苦，所以近期都让他睡觉，让我来承担痛苦。”

“唔……”闻言，顾苏敛下眼帘沉吟，随后抬起眼，碧绿晶亮的眸子掠过一丝探究：“你可以自由出来？”

“呵。”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顾楠脸上挂起一抹嘲讽：“别这么试探我小弟，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