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样,”盛轻宵敛下眼睫:“我尚未决定。”
“好,你慢慢挑,可别挑花了眼。”谢桑榆止不住心里冒酸。
她决定明天就去城里散布消息,盛家二少爷病恹恹的恐不能人道,说不准还是个短命鬼。
不过这一招似乎太阴损了,何至于此……
‘笃笃’门外长青敲了敲门,道:“公子,画舫差不多要靠岸了。”
“嗯,”盛轻宵应了一声,看向谢桑榆:“回去吧。”
谢桑榆并不急着动身,问他:“你决定好了先告诉我好么?”
“我会考虑你的。”他神色认真。
怎么会有这么听话的人,谢桑榆忍不住得寸进尺,她弯腰往前一凑,在他脸上吧唧一口,转身就跑。
跟上次不同,这回盛轻宵可是清醒的,眼睁睁看着她做出这等事。
“我回去了!”谢桑榆打开房门,无视了门口候着的长青,快步跑下楼。
他会不会生气?希望山神别给她来个秋后算账才好。
想起他生气的方式,大概就是躲着不见她,能躲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题。
一楼的人还没散,看到谢桑榆慌慌张张跑下来,一时间视线全部聚集过来。
“你这是……怎么了?”盛韵儿硬着头皮问道,该不会她二哥对人家做了什么……吧?
谢桑榆才意识到自己的行径会给人来带误会,连忙摆正姿态,微微一笑:“没事,我听说船靠岸了,差不多要告辞回去了。”
“二表哥呢?”杨倾玉饶有兴致地笑笑。
“他……”众目睽睽之下,谢桑榆轻咳一声:“我也不知道他,没见到人。”
好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这个时代是不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