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边,而桌子旁的徐雪娘停止了哭泣。
咦?咋又回来了?
她还没观察出什么呢……
谢桑榆无奈扶额,决定抽空去问一下福安崖那位。
“桑榆,娘亲没办法的。”
徐雪娘看谢桑榆发愣,以为她在为那袋大米不开心。
她抹抹眼角,低声道:“我们要在这村里立足,好好活下去,就别得罪人,我们拼不过的……”
谢桑榆暂时没空去琢磨那口井,叹口气:“我知道。”
人天生一双势利眼,没有本事没有能耐,就会被人看低。
石铁匠是个手艺人,在村子里风评很不错。
而且,虽然不愿承认,但一个家庭,没有男人主事,确实很容易被欺负。
像是这回打架,先不说对错的问题。
若谢爹爹还在,陈旭花不敢这样放肆。
若谢桑榆是个小子,打架就打架,没人会攻击她的性别或者终身大事。
嫁不出去和娶不到妻子,前者受到的嘲讽会多很多。
这世间,对女性总是没那么宽容的。
谢桑榆也不想埋怨徐雪娘,她一个土生土长的农妇,自小就认定‘丈夫就是天’的道理。
成为寡妇,让她六神无主。
当然,本身的性格摆在那,要不然哪能熬那么多年老太太的苛待。
谢桑榆让徐雪娘别哭了,做出改变,就从不掉眼泪开始。
她拿上背篓,趁着傍晚把菌菇送去王瞎子那里辨认一下,顺带看看腿上的伤口。
大黄狗咬在她小腿处,这个位置看医没那么尴尬。
毫无疑问,这年头是没有什么疫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