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话,他匆匆忙忙的钻进果园里,去茅草屋拿了东西出来。
一个布袋子,里头装了大米,还有一些晒干的果脯。
“是伯伯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父亲……”
苏景山和谢爹爹,从小一块长大的,感情好,当初才定下娃娃亲。
现在由于他们家退亲,弄得谢桑榆名声尽失。
小姑娘还因此走上了福安崖寻短见,说不自责是骗人的。
谢桑榆低头看了看,没想到他会突然做出这种‘补偿’的举动。
“其实解除婚约没什么的,”她一手接过,道:“只是趁人落魄时背信弃义,不免难看。”
苏景山没说话,表情尴尬。
“多谢苏伯伯的东西。”
谢桑榆扬了扬手,这事到此为止了。
总是要画下句号的,苏家给原主造成的伤害,也已经无法避免。
说起来,苏景山的儿子苏尧霖,跟谢郁堂还是同窗好友呢。
两人是上岚村里唯二的正经读书人。
所谓正经,就是每年交钱去私塾,认真念书,并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种。
基本不参与家里的劳动,得到不少同龄人的羡慕。
估计苏尧霖也是要考秀才的,原主这样的农户小姑娘,长得黑丑黑丑的,人瞧不上。
拿了东西,事情就两清了,谢桑榆作别苏景山。
带着谢郁丛回到小木屋,徐雪娘还在忙活着。
看着这人与鸡鸭同屋而住的场景,还真需要时间才能适应。
谢桑榆在心底叹了口气,就听徐雪娘略带惊喜的说道:
“你舅家给借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