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唉声叹气,转头又满脸堆笑。
傅明衍靠在床头,戴着一副微度数的无框眼镜,看一本关于经济学的书。本意想看书催眠,反应过来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他却一页都没有翻。
手机上没有新消息,也就是说,在外面这么大雨的情况下,沈尧还是踪迹全无。
沈尧啊,沈尧。
傅明衍揉了揉眉心,疲惫不堪地放下书,他关了夜灯准备躺下,忽然之间,卧室阳台的玻璃门外猛地一道闪电把整间卧室映得雪白——随着这道闪电白色的窗帘上投射出了一道纤瘦的黑影,又随着一声响雷,那道黑影“嘭”地一声一把推开了这道门。
盛夏湿热的风!
盛夏狂躁的雨!
随着暴雨搅在一起的白色窗帘齐齐朝屋内飞舞起来,露出那道人影!
古人云“风流不用千金买,月移花影玉人来”;然而这位赤着双腿的“玉人”却是随着暴风雨一起闯进来的!
傅明衍赤着脚敞着睡袍,走向阳台,拨开飞舞的窗帘,垂观美人的真容。
美人如白玉,肤白真胜雪,褐发褐瞳,踩着张扬的盛夏而来。
“我回来了。”
这双眼睛,还是那么澄澈光明,坦荡无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