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降下车窗,朝沈尧喊:“少爷, 上车吧!送你回去!”
沈尧想要拒绝,但是老许既然已经开车出来, 如果无功而返,对于傅明衍那边来说, 无论如何都没法交代。他是专职少爷,太明白豪门里这些所谓“下人”的生存之道了。
“……少爷!别淋坏了,这雨这么大,学校又那么远, 你本来就是跑过来的,现在再回去,是肯定要生病的!”老许见沈尧不动,也没有走的意思, 只好下车撑了一把黑伞,给沈尧拉开后车门,把他囫囵塞进去。
沈尧在温暖的车里发着抖,他很想抱着膝盖裹着毯子靠着车门休息一会儿,但那样实在太像一个刚被“欺负”完委委屈屈一副楚楚可怜样子的少女了,沈尧不想那样。至少今天这样的场景不想。
傅明衍今天有些粗暴,可能是没控制住,沈尧刚刚在动情中没什么太大感觉,现在冷下来,只觉得身下针扎似的隐隐作疼,他只好闭目养神,盖着毯子努力不去想那种伤口。
傅明衍……可真是个老混蛋。
再次醒来,沈尧是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迷糊间感觉自己似乎只穿了一条半湿不干的内裤,被子裹紧在身上,身下依然异样感严重。
昨晚的事情通过身下的异样感回笼在记忆里,沈尧吸着冷气坐起来,揉了揉脸。
……这么久没试过了,竟然一时还有些承受不来。傅明衍的本事沈尧是领教过的,他这小身板只能说勉强保住半条命就不错了。
沈尧看了看四周,认出来了。
应该是之前和高海一起住的那套公寓。
沈尧苦笑了一下。傅明衍似乎没答应他离婚的“无礼”要求,所以这套房子依然还是他的。
他晃了晃脑袋,勉强抛去那些乱七八糟感情的事情,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沈尧忽然意识到,今天是画展的第一天。
对了!他得赶去见张庭山!张庭山看他没回来,说不定会找傅明衍兴师问罪,可不能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事情来,沈尧立刻翻身下床,跑到柜子跟前一阵翻找,终于翻出来两件勉强能穿的衬衫和牛仔裤,干净年轻,不算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