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你会拍老师的画吗?还有——别再那么叫我。”
“看情况吧,我不知道我的预算足不足,你很想要拍吗,小画家?”傅渐云靠过去,在黑暗中拾起一缕沈尧的头发,“如果你开口,我会拍下来。”
沈尧眼神很亮,即使在黑暗和面具的双重遮挡下,依然亮得那么清澈,几乎是一眼可以望进眼底的那种亮堂。
他盯着傅渐云,轻声笑了笑,招手让他附耳过来,然后小声地、一字一顿地说:“——休想。”
傅渐云笑起来,引来四周人的侧目,他赶紧点头致歉,眼睛还是紧盯着沈尧。
台上再好的拍品也比不上沈尧一个。
他是绝世珍宝,是天才,是活生生的稀世瑰宝。
与他相比,什么画都是死的,哪有一幅画能比得上一个年轻的天才画家,他还那么俊俏,那么漂亮,那么……那么想让人狠狠地欺负几下。
傅渐云摸了摸下巴,在黑暗中眯着危险的视线。
沈尧没看见,他只关注着台上又抬上来了什么宝贝,好像是一幅肖像画,画的是个半裸的女人,写实派的油画,在画界往往是不太值钱的,除非画的非常精细,达到了让人惊叹的程度。沈尧私心里是不喜欢这种画法的,他总觉得,如果一个画家只是一个记录者,那还不如一架相机;画一定是要有灵魂进去的,如果没有感情,没有画家本人赋予这副画的东西,那他就永远是一幅“死物”。
但今天这副肖像画有些颠覆了沈尧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