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衍是个聪明人,他从来都懂得什么是取舍。如果不是他这样的性格,明方传媒也坐不到今天的位置。如果要让我客观评价这个叔叔,我是更偏向于恐惧的。”傅渐云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冰水。

“怎么说?”沈尧逛了一圈,又聊了这么久,似乎到现在才真正来了兴趣。

“他几乎是白手起家,能到现在这个地位,中间有很多事情是无法对你说的,他是个非常自律和恐怖的人,同时他也有超出你想象的控制欲,抓在他手里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至少不是活着放走。”傅渐云摊了摊手。

沈尧笑了:“怎么总觉得,你说这些话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随你怎么想吧。只是我在提醒你,对傅明衍动真心,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因为他只动情,不动心。”傅渐云轻轻点了点沈尧的胸口。

沈尧看着他的手指,“动情也没什么不好,人也是动物,是动物就要遵循自然规律,几乎每个人都会动情,情欲会增加荷尔蒙分泌,能让我有很多画画的灵感。欲望是艺术的催化剂,你没听说过这句话吗?”

“你和傅总结婚,是为了……灵感?”傅渐云似乎很惊讶。

“不,”沈尧猝不及防地落下这个话题,“是因为我也不知道该去哪,觉得嫁给傅明衍也不错。”

沈尧站起来,把喝空的甜酒杯推了推:“我想这么大的画展应该会有一两幅镇展的作品吧,现在能带我看看吗?”

傅渐云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是感叹:“……你真是个艺术家。如果你能一直这么无情就好了。”

他站起来,凑近沈尧的耳廓,轻声说:“那样我会更喜欢你的。”

说完他便直起身不再冒犯,举起手笑得很是好看,让人无法和他计较什么。

沈尧无奈地笑了笑,问道:“……刚刚转上楼梯时看见了一幅字,写的‘继往开来’,那幅是谁的字?”

“……”正抬脚往前走的傅渐云却顿住了脚步,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沈尧,几乎像是一种半审视的视线,看得沈尧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