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山的意思很明确,他还太嫩,撑不起他的天赋,也架不住他的名声。这世上才不配位,注定是要成为炮灰的。

沈尧想,他难道还不够敢爱敢恨吗?

他看见傅明衍第一眼就坚定不移地想睡他,他看见徐信的第一眼就讨厌的不行,他喜欢谁,讨厌谁,除了故意演戏几乎都是明摆着的。如果他还不够“敢爱敢恨”,那么“爱”和“恨”到底是什么?

沈尧带着一脑袋的不解赴约,和傅渐云如期去了画展。久晟集团不愧是电子产业的龙头企业之一,画展也很有技术感,但沈尧现在正处在混乱的时期,对于这些“名家名作”虽然很感兴趣,但越看越是眼花缭乱,越看越觉得头疼。

傅渐云当然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的变化,提议去顶楼的天台餐厅坐坐,沈尧看了看时间,才过去一个小时,便答应了。

天台说是餐厅,其实也只是一些休息区,是半开放式的,一半是玻璃门隔开的室内,一半是敞开的天台卡座,坐在护栏边远眺几乎能把整个城区尽收眼底。

调酒师坐在室内的酒柜前百无聊赖地看着足球比赛,整个天台除了他空无一人。

傅渐云先走上天台,转身伸手要扶沈尧,沈尧顿了顿脚步,摆摆手表示自己能行。

傅渐云没占到便宜,也不气馁,上了天台进了门,先点了杯热的甜牛奶,沈尧一怔,他便笑着解释:“冰酒不适合现在喝,看你脸色不太好,还是先喝杯热牛奶。”

“我不喜欢喝牛奶。”沈尧说,“有甜酒吗?随便什么,来一杯。谢谢。”

调酒师侧目偷眼看着沈尧,应下来转身去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