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唇红齿白,遮住眼睛之后尤其显得唇珠红润牙齿细白,说话间舌尖微动,像不安分的诱饵。
傅明衍伸出另一只手,用拇指的指腹重重地擦过他的唇珠,沈尧“嘶”了一声,唇珠因为疼痛充血,疼得他抿了抿嘴。
“嘴硬。”傅明衍说。
沈尧抿嘴:“嘴硬不硬你还不清楚吗?”
“明天是沈家的葬礼。”傅明衍忽然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一句。
沈尧也忽然沉默了。
“……我知道。”沈尧说。
傅明衍感受着手掌心里沈尧的长睫眨眼带来的触感,说:“你爸当初把你交给我,其实是想拿你来牵制我,他活着的时候对你很是放纵,不做要求,所以你不知人间疾苦,跋扈张扬,是颗很好的棋子。”
“……”沈尧沉默着。
“但你只想做棋子么?”
傅明衍沉郁醇厚的声音在黑暗中敲着耳膜,沈尧心头不由得动了动。
但沈尧早知道了,沈家若是在意他,能把他推出去当一个男妻么?可他却早就不是那个被人卖了还傻子似的嚣张的“沈少爷”了,他是沈尧,是独一无二的沈尧,这世上没一个人在意他他也不在乎,他不需要别人在意,也早就习惯了不需要爱,他的爱付诸于浪漫,付诸于一花一草一木,付诸于美人宝马和疯狂的雨中飙车,他是强大的人,是浪漫的人,他只在乎艺术和美,怎么会因为这些庸俗的爱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