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浑身一僵,他最怕被打手,小时候学画画老师经常打手板,打哭了他还要倔强地擦着眼泪接着画,实在不堪回首。
傅明衍却不顾他说什么,一伸手就把他的手强行抓了出来,沈尧躲闪不及,只好任人宰割。他的手修长皙白,有一点薄薄的茧子,是画画磨出来的,但手纹干净好看,像是雕刻出来的艺术品。
果不其然,沈尧中指上戴着一个戒指,就是这个戒指刚刚划破了徐信的脸。
但不是婚戒,他们的婚戒早就不知道丢哪去了,也没人戴过。
“哪来的?”傅明衍问。
“一起开赛车的朋友送的。”沈尧不想让他这么盯着自己的手看,有些不自在地躲了躲,却被抓的更紧。
“摘了。”傅明衍说的是命令,没有商量的余地。
刚刚在公共场合沈尧还很硬气,现在被关到车里,他却不敢再在傅明衍面前作死,只不高兴地撅了撅嘴,不情不愿地摘了戒指装进口袋。
“以后不许再戴。”傅明衍捏紧他的手,沉沉地看着他的眼睛。
“哦。”沈尧垂下脑袋。
“改天专程对徐信道个歉,不要任性。”傅明衍见他平静下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
“为什么!我没错,我不道歉!”沈尧推开傅明衍的手,眼圈发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徐信背地里说我什么你该不会真的不知道吧?你认识他十年!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