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树瞳孔骤然收缩。

“认出来了？”他拍拍手，“是人类哦，也许你马上也能成为他们中间的一员了，不，我会把你改造得更加成功，也更加漂亮的。”这话似乎和他刚刚才做下的保证又毫不相干了，也许出尔反尔也是这只咒灵的特质之一吧。

“我看你想得倒是挺美，”他后退的几步让沙树有了拔剑的空间，雪白的刀光骤然照亮了这阴暗逼仄的走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实力了。”

真人没有直面如此凶残的刀术，反而是躲到了那两只发出呜咽嚎叫的咒灵背后。

然而沙树并么有任何的犹豫，雪走在空中划过漂亮的一道白光，那咒灵就被砍倒在地，连蠕动的力气都不再有。

“成长得很快嘛，”真人又往后退了几步，“明明几个月前还不敢下手呢，是杀过一次人后就没有心理障碍了吗？”

沙树逼近，“我可不是在杀人，”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只是让他们尽快解脱罢了。”

“哈哈哈哈哈。”真人一边躲，一边捧腹大笑起来，“原来，你就是这样自欺欺人的吗？”

“如果地狱与天国都存在的话，那便不算。”沙树毫不动摇，手下的动作越发凌厉，真人一时不查，便被她砍出了一条伤口。

伤口很快在在咒力的作用下愈合，但真人却目光大骇，“你能看清我的动作！”

对能随意改换灵魂形状的真人来说，这样被清晰地看清自己的下一步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没办法了，”他低头，呕出几个小人来，“你们先替我挡一挡吧。”

说着，他就要融化成一滩呕吐物状的东西，脸上的五官已经渐渐模糊了，但沙树还是能看出那带着嘲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