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里酱是会先牺牲自己的类型,她会选择国外不出我的意料。”有些懒散地躺在沙发上,“比起没心没肺的沙树酱,她要更敏感,也更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如果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沙树酱被判处死刑的话,恐怕会自责得不行吧。”

“至于沙树酱……”他轻笑一声,“你知道吗,那家伙在咒术师里也是怪胎哦。”

“因为她对于人类和咒灵的同理心,是在一个水平线上的。”在硝子笔尖停顿的后,他也没有停口,“现在只能说她还是一个好孩子,但如果出现‘好咒灵’被‘坏人类’杀掉的事,她会站在哪一方可很难说。”

“你这么说,是因为那天她对司机下的手吗?”硝子放下了笔,而且这个形容,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不,更早。”五条悟想起,夏天树荫下被小鸟啄食的西瓜,“总之,她会更适合那边的。”

“我也越来越搞不懂你们在干什么了。”吹了吹干掉的墨迹,硝子把证明书扔给了沙发上的家伙,“最后问一句,你不会是一开始就打算让那小姑娘去别处了吧?”

“嘛,谁知道呢。”五条悟精准地接住轻飘飘的纸,“谢啦。”

“我看看,死法是被倒塌的大楼砸到脑袋吗哈哈哈,”笑着笑着,五条悟突然想起,“完蛋,还不知道该怎么和惠说这件事呢……”

沙树也在纠结同样的问题。

按理来说假死应该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是如果反过来想想,她突然得知伏黑惠的死讯的话……恐怕会当场疯掉吧?

越是这么觉得,沙树在床上就越是辗转反侧,捏着手机看来看去,她发现伏黑惠已经给自己打过十几个电话了……

打开邮箱,几条简短的消息就映入眼帘。

【香草冰淇淋已经买了,但每天只能吃一碗。】上午10:00她刚进入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