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瞿老,阮遥一蹦三跳地回到埃勒蒙身边,“以后你就不用帮我付家教费了,开心吗?”
埃勒蒙冷笑一声,“开心。”
阮遥拍了一下他的扶手,“开心就好。”
“你不是可以感知到别人的情绪吗?我是不是真开心,你感觉不到?”
“我不是能感知情绪,而是别人对我的善意与恶意。当然,情绪其实也能感知到一点的,但这和人有关。”
“一般来说,对我善意越高的人,我越能感知到他的情绪。”
“但也有特例,有的人天生情感防备特别高,就算高兴得想要围着花园跑圈圈,我都不一定能感觉到的。”
因着之前的约定,阮遥简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差把自己老底掀给埃勒蒙看了。
这种诚实明显取悦了埃勒蒙,他懒懒地靠着椅背,双手随意搭在腿上。
“那我对你的善意是怎么样的?”
阮遥突然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食指与大拇指捻在一起,比出“一点点”的手势。
“一点点,但越来越多了哦,你是不是越来越喜欢我了?”
埃勒蒙不自然地收回手,交握在腹部,“不知羞耻。”
说罢,他便操控着轮椅离开了。
阮遥瘪了瘪嘴,“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