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身上的毒素清理完,想吃多少肉都行。”闻景撩起眼皮凝视沉鱼苍白的脸盘,眼中划过一抹浓烈地担忧。

沉鱼抿着唇垂下眼睑。一分钟后, 撩起眼皮一脸认真的看向眼前面庞模糊的闻景。张了张嘴三次后才开口。

“我是不是快死了?”

“胡说八道。”

闻景的语气是从未有过地森冷, 连带周身散发一股子的寒意,寝殿内温度陡然降低了几度。沉鱼打了个哆嗦。心头对自己的身体也有了数。黑瞳转动看向大门方向, 白茫茫的一片映入眼帘。

“昨天我还能看清你的脸, 今天只能看见个模糊的脸庞。”沉鱼直白的开口, 语气清冷沉静。

这认命的态度深深刺痛了闻景的心,目光变得锐利,眼中划过一抹浓烈地杀意。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头顶轻轻的替她顺发,语气变得温柔。

“药剂里有一味剧毒, 吃了后会有一段时间的后遗症,过几天就好了。”

沉鱼心里有数,没有继续辩解。轻轻‘嗯’了一声,左手虚握成拳挡在唇边打了个哈欠。

“困了就睡, 我守着你。”

沉鱼点头没有拒绝。身体沉下水里躺回绿色海草床上。眼眸闭上疲惫袭来没多会睡了过去。

寝殿内陷入沉寂,安静地只闻外面树叶被风吹得沙沙的响声。

闻景凝视鱼缸内沉睡的人儿,从枯燥花白的头发看向失去光泽的红色鱼尾。骨节分明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在手背上凸起。幽暗的黑眸染上浓烈的痛苦。

沉鱼如同玫瑰在一天天的枯萎,他的心也一天天跟针扎一样。那个女人居然敢给沉鱼注入剧毒,他真恨不得亲手扭断对方的脖子。

急促的脚步声蹬蹬蹬响起,打破了寝殿内的安静。

闻景恢复了往日的冷漠。无视军装上的褶皱,大步流星地走出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