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理由是什么?”最后他放弃绕弯,直截了当地进入正题:“按理说最近没发生需要你把自己拔高一大截的坏事。”

达米安冷冰冰地勾了勾唇:“也许。”

克拉克:“……”

谁来救救他,早知道他就不拦着布鲁斯,让这对父子自己解决矛盾,他的视线飘忽了一阵,而达米安沉默着抬起手,把咖啡凑到嘴边。

他这个动作让宽大的袖袍落下了一些。

克拉克的视线猛地聚焦,对方线条优美的小臂上,沾着已经干涸的血痕。

“你身上……”克拉克心底泛起了浓重的不详预感,他往前跨了一步,一把撸起对方的罩袍,他这才发现达米安为什么要穿件戴兜帽的宽大黑袍——

他里面的衣服上满是大片的暗红色,后颈被头发遮住的地方也有一些,但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克拉克愣是没嗅到血液特有的那股铁锈味。

“我没杀人。”达米安不悦地抽回自己的衣服,很平和地问:“这也不是血液,你看起来受到了很大惊吓。”

克拉克张了张嘴:“抱歉,我以为……”

“骗你的。”对方咬着字回答,声音仍然又平又直。

因为克拉克的难以形容的脸色,达米安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介于一种混杂着堕落的快意和跃跃欲试中,克拉克见过那种嗑药上瘾的瘾君子,他们给他的感觉和此时的达米安差不多。

克拉克抹了把脸:“一点都不好笑。”

他现在清楚自己接过怎样一个巨大的烂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