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阑珊恍惚的睁开眼睛,头顶投射出斑斓珠光的吊灯晃的她头昏脑涨,原身的记忆凌乱混杂,掺着书中后续的庞大剧情惹得她呻吟出声。
“堂姐,你可醒了,我都快吓死了!”应美琪后怕的拍着胸口,“早知道他那么在乎那块手表,我说什么也不敢……”
“糟了,蓦然已经去找顾姜承算账了,他以为你受伤严重肯定不会留手,咱们快去找他吧。”应美琪说着就拉扯她的袖子。
应阑珊眨眨眼睛,自然的说道,“美琪,你先过去,我头还有点晕,等我缓一会。”
“好,姐,你别忘了给蓦然打电话啊。”
“嗯。”等屋内只剩她一人,应阑珊才捂着针扎似的脑袋倒在床上,等她理清思绪外面的太阳已经升到正空。
应阑珊踉跄着从床上下来,拉开厚重的窗帘,灼热的阳光透过玻璃投下明亮的光晕,映照在原身那颗阴暗的心脏,烫的生疼。
“所以说,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坠崖不仅没死还穿到一个芯子坏了的白富美身上,若非身处别人写好的故事里,她大概觉得人生无憾了。
应阑珊透过手指看头顶的太阳,微热的光一如她曾经的世界,虚幻与真实瞬间合为一个整体。
对于当前还未长成掌控海城命脉的顾姜承,她心中升起淡淡的好奇。
原身在二十五那年死于顾姜承之手,如今内里的灵魂换了,本已写好的故事又会发生什么变化。
应阑珊从冰箱里拿了几个冰袋,抄起入门处的遮阳伞徐徐出门。
不用给应蓦然打电话,她也知道对方在哪。
绕过后花园曲折的小道,应阑珊顺着路标走到佣人住的洋楼后面,开阔的青石板空地上,一个头发凌乱浑身湿透的少年被人缚住手臂绑在圈养猎犬的木栅栏旁边。
正午的太阳晒的花草都了无生气,看守后院的大狗自然也只能缩在栅栏里吐着舌头,少年到是不用担心被狗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