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洋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

停顿了两秒，郑远洋又继续道：“张浩那边，和焦石那边，相关的证据你都再去确认一遍，一定确认无误才行。”

“已经都确认过了，纪楚河一个无期徒刑肯定跑不掉了。”顿了一下，郑非突然压低声音：“爸，要我说直接把走私那事儿扣纪楚河头上不行吗？一了百了……”

“行了。”郑非话到一半，郑远洋出口直接打断了他：“教过你多少遍了，以后做事情之前多想想，多想想！走私这么大的事儿，警察能不认真吗？你稍微有点证据做的不充分，就能玩火自焚！”

郑非低着头，不说话，但看得出来，他还有点不甘心。

“咱们的目的只是扳倒纪氏，让纪楚河彻底没有翻身的可能。纪楚河死不死，那是齐颖的事儿，和咱们无关，知道了？”郑远洋盯着自家儿子看了好几秒，语重心长的教育道。

郑非沉默了两秒，才开口：“知道了。可是爸，万一齐颖那女人一时心软，斩草不除根，不好。”

“你放心，齐颖不会放过纪楚河的。杀子之仇呢！不过，你知道斩草除根这个词儿就好，不过呢，除此之外，还有个词，叫做借刀杀人……”

林瑶忍不住往墙角更深处缩了缩，生怕自己被这父子俩斩草除根再弄个借刀杀人。

她突然有一种感觉，纪楚河好惨……

老婆和外人合起伙来想弄死自己，这事儿搁谁身上都难受得慌，林瑶不敢想纪楚河知道这些真相之后，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不过当然，林瑶不会对纪楚河有太多的同情，郑远洋不是好人，纪楚河也不见得有多白，身上黑料一抖能有一大堆。

所以，她也没有想纪楚河想太久，很快，注意力就重新转回到了郑远洋父子身上。

郑非刚才提到了一个人名，焦石。

这个人她没听过，是第一次听到名字，但直觉地，林瑶觉得自己应该知道这个人。而且听郑非刚才的话，这个人似乎和枪械走私有点关系？

可如果真的和走私有关，为什么名单里没有他？

思考了一会儿，林瑶觉得，他应该是和枪械有关。近期发生的，和枪械有关的违法行为，林瑶只知道一个——慈善晚宴的时候，郑远洋家的一个保镖身上，被查出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