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贾琏眼圈一红,终是忍不住, “你何必装得这副模样, 在马厩旁边的院子里苦苦挣扎!依我看, 倒不如直接上奏给皇上, 二叔这等不分尊卑的行径有什么资格当官?”

“……我曾答应过你祖父,祖母在世一天就不分家一天。”贾赦面色复杂。

父亲当年深知自己与母亲二弟之间的隔阂,生怕他在死后就将二弟赶出家门,死前拉着手叮嘱他让他照看二弟, 更不能在母亲未离世之前分家。

这件事埋在他心头多年, 这一回也是头一次在贾琏面前说出苦衷。

为了这个, 到最后就换得那个结局吗?

贾琏很想质问, 可偏偏他的立场哪里来值得质问,只好轻声开口:“老爷,其他不提,儿子只有一事要您做主。”

“何事?”

“二房王夫人贩卖族地田地,中饱私囊。”

“什么?”贾赦面色狂变,不可置信的立起身,“你……你,你这事能够确定?”

“老爷,这事儿只要去江南一查即可!”

“……”贾赦眼底恨意不浅,甚至泛起丝丝波澜。其他可以忍,面对荣国府在京城中的地位越发降低,自己更是装作无赖地痞状任由别人嘲讽为马厩将军!

可唯独,这族中之事断然不能死在一名妇人手中。他一掌狠狠落在桌上,咬牙切齿的恨声道:“毒妇,真是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