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面前有面镜子,就会发现此时的自己完全就像个丧家之犬似的失魂落魄。

梁先生懒得再和他说话,他还得回去和梁家家主汇报。

当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时候,叶冷才松了口气,知道这事儿是成了。

“别急。”顾薄情却没让他一下子挣脱出来。

“我知道。”叶冷撇了撇嘴:“我又不像你,曹镶没走,我有分寸。”

“我是说,既然都这样了,不如再给曹镶致命一拳。如果他真的能被逼疯,也省了我们自己出手。”顾薄情说着,让叶冷在手机上给翟旭尧发消息,叫他打电话给校医务室。

叶冷看到消息被发送成功,以及翟旭尧回的那一句“收到”,有些不解:“他看起来也没啥事儿,我们没必要帮他吧?”

“帮他?”顾薄情拒不承认自己是还想维持这个姿势更久一点,收拾曹镶只是顺带。

他语气嘲讽地道:“曹镶现在最想干什么?当然是灰溜溜地回家去,要是被人发现他在自己班门口被人打了,他不是丢人丢到老家去了?”

“而且他现在正在被停职的阶段,按理来说不该来学校。本来学校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闹大了被家长们发现,肯定不答应,说不定还会说学校包庇。”叶冷一点就通。

“刚刚梁先生自己检查过,知道这附近都‘没人’。”顾薄情眯着眼睛:“那么唯一有可能告诉医务室教学楼出事了的人,除了他以外还能有谁呢?”

“这下梁家和曹家算是彻底势不两立了。”叶冷道。

“嗯。”顾薄情看起来也很满意今天的进展……从各种意义上来说的。

等校医大张旗鼓地带着担架来了教学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身狼狈的曹镶。

不一会儿的时间,在翟旭尧有心传播之下,全学校就都知道了这件事。很多家长表示学校怎么能阳奉阴违,嘴上说着暂时不让曹镶来学校,一切事物由副班代为处理,结果实际上还是偷偷把人放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