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翻来覆去的，也别盯着我。”顾薄情又道。

“你知道小明的奶奶为什么能活到九十岁吗？”叶冷被他这么一说，反而不动了，继续直勾勾地看着顾薄情的后背：“因为她不多管闲事。”

顾薄情深吸了口气，也转过身来，猝不及防地和叶冷四目相对。

人眼适应了黑夜后，又勉强能视物。借着夜光，两人就跟比谁干瞪眼的时间更长似的，眨都不眨得盯着对方。

直到叶冷意外眨了一下眼，这种紧绷的氛围才再次变得轻松。

“干嘛？”叶冷语气不善：“是不是想我把你眼珠子扣下来？”

“快睡。”顾薄情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多幼稚：“别吵。”

叶冷道：“你不是也没睡着吗？”

被戳穿了的顾薄情轻哼一声，没继续说话。

两人就这样从背对背，到面对面，又一起变成了平躺。

叶冷又瞪着眼睛酝酿了半天睡意未果后，主动挑起了话题：“你说，咱俩能穿回以前的世界吗。”

这是叶冷在穿越后第一次如此平静地和顾薄情搭话。

也许是因为是晚上，一切都安静了，剑拔弩张的氛围也被弱化了，只剩下两个感同身受的人。

纵使互相讨厌，也不能改变他们拥有着相同的境遇和无法与任何别人分享的经历。

顾薄情本无意再理他，但是听到这个问题，还是下意识地道：“原来……”你的脑子也会运转啊，还知道想这么严肃的问题。

他并没把后半句说完，以免叶冷大半夜的闹腾起来。

“原来什么？”叶冷却警觉：“你是不是要说我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