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翟致被扶着靠在软枕上，神智模糊中，听到谢辰扬的声音：

“张嘴。”

他依言张了嘴，一勺温热的热粥入了口。

等到一碗粥见了底，谢辰扬把碗放在旁边的柜子上，手指轻抚着他眼角的泪水：“吃个饭，怎么还哭了。”

翟致回过神，声音嘶哑中还带着隐隐的颤抖：“离婚吧。”

谢辰扬皱眉，不解道，

“我们才结婚一天，我对你哪里不好吗？”

翟致双唇微肿，面上还残留着红晕，眼睛也红了一圈，眉眼中的冷淡化为委屈：“我们几点回来的？”

“下午三点。”

“现在几点？”

“凌晨一点。”

“离婚吧。”

谢辰扬抓住他的手，眼神有些凶：“你这是到手了就不想要了？”

翟致闭了闭眼，疲惫道：“不离婚，我怕是要死在你手上。”

谢辰扬哈哈一笑，

“我怎么可能会杀你，别开玩笑了，调皮。”

翟致眼皮跳了跳，谁他吗在开玩笑！

“我年纪大了，精力不如你，像今晚这样，多来几次，我就没了。”

好几次他都险些晕过去，又被他硬生生地拖回来。

他反应过来，局促道：“这，不是你说不要的吗？”

翟致睁开眼，冷厉地看着他，

“我说不要，你怎么不听？我求了你十多次！哭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