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在地上的那人肩膀一抖,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向闫唯贤,脸色发白,额角冷汗滞留,磕磕巴巴地叫道:“闫大人,救救卑职吧!”

闫唯贤看清史延的面容时,整个人瞳孔猛得睁大,后背一凉。他反应极快,猛得倒吸一口气:“这不是调往江州城的史延史大人吗?你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了!”

谢懿冷嗤一声:“闫大人不知道史延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闫唯贤皱起了眉头,表情有些愤怒地甩了一下宽大的官袍袖子:“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皇上和摄政王不在京城期间,老夫殚精竭虑,为大轩兢兢业业,摄政王可不要乱泼脏水!”

谢懿扯唇,皮笑肉不笑:“闫大人急什么,你怎么知道本王要给你泼脏水?本王可还什么都没说。”

闫唯贤一噎,这个谢懿,故意给他下套!

他没好气地瞪了谢懿一眼:“老夫年岁已高,经不起摄政王这么折腾。”

谢懿淡声道:“闫大人虽然年事已高,但能稳居高职,想必还是有一颗强大的心脏,那本王也就不怕接下来的东西吓到闫大人了。”

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沓书信,递给闫唯贤:“这是从史延处搜到的他与闫大人的往来书信,皇上遇险落水一事如何策划,上面写得一清二楚!闫大人且好生看看。”

闫唯贤看见那眼熟的信纸,双膝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谢懿见他不接,就一直伸着手。

沈星濯语调凉凉地问:“闫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不接过去看看?”

闫唯贤这才如梦初醒,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接过那几封书信,熟悉的字迹印入眼帘,他牙关紧咬了咬,史延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居然还留着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