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懿的声音中带着喷薄而出的怒意,旁边的火光映照着他布满怒意的俊脸和冷极的眼神。
沈星濯抬眸望进他的眼眸深处:“正因为朕是一国之君,这一趟才一定要来。”
谢懿下颌线绷紧:“皇上最好给一个能够说服微臣的理由。”
沈星濯眼睫低垂:“昨日,朕看见孟策了。”
谢懿一怔,随后又板起了脸:“孟策不足为惧。”
沈星濯轻轻笑了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声线泛着冷意:“孟策偏安一隅,偏偏在这个时候回京,怕不是有太后暗中推波助澜,想重新给天下换个主子。边关战事吃紧,摄政王又不得不去西南治水,朕一个人留在皇宫,还不是任由他们搓圆捏扁?下药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编个皇帝为国操劳成疾、久病缠身的故事怕也不是难事!”
谢懿眉头紧紧皱起:“微臣留下的人会护皇上周全。”
沈星濯深吸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砸到谢懿身上:“摄政王自己看!”
那东西砸在谢懿身上又弹到了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谢懿触及那片青色锦缎时眸光一凝,指节作响了起来。
“皇上真是好兴致,出来连这样东西都要带着。”
谢懿冰冷的言语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讽。
他看着孟泉沾了灰的花脸,心脏不知为何有些凉,他还以为这些日子朝夕相处,孟泉至少应该看清了局面,知道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没想到,到头来是他自己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