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濯仰起一张尚有些少年意气的脸对上谢懿的视线,一双桃花眼瞪的圆圆的,被阳光一照,瞳孔泛着碎光,像一双金色的猫儿眼,此时蓄满了怒意:
&ot;摄政王少拿祖宗来压朕!这御书房本来也没有什么正事可做,弹琴还是做其他事情,有什么区别?&ot;
谢懿眸色一深:&ot;皇上是在暗示什么吗?&ot;
最近孟泉的转变太大,与从前几乎判若两人,不得不让谢懿揣测,他是不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反抗。
如果是,那他觉得孟泉是在犯蠢。
沈星濯咬牙,冷笑一声,目光挑衅地看着谢懿:&ot;摄政王是来对朕兴师问罪的吗?抱歉,今天朕只听琴,摄政王也要给朕弹一曲吗?要是不弹就请回吧!&ot;
整个御书房在沈星濯话说完后瞬间安静了下来,连空气中的浮尘都静了一霎,像是有暴风雨一触即发。
李德顺后背汗湿,冷汗直流,紧张地看着皇上,心道完了完了,这不是在摄政王头上拔老虎毛吗?
他这公公才做了七八年,还没给自己积多少棺材本呢,这就要下去了?
沈星濯一双桃花眼睁着,毫不示弱地看着谢懿。谢懿眼眸冷极,从沙场上死人堆里拼杀出来的气势此时好不收敛的压下来,除了孟泉,宫人&ot;扑通&ot;一声,跪了一地。
四月的宫里居然泛起一股凉气。
卫檀躲在孟泉的身后,薄唇一抿,却往旁边走出一步,和孟泉站的极近,细声细气地说道:&ot;皇上说的是,王爷若是不想弹,也不要打扰皇上的兴致。&ot;
李德顺从地上抬起头来,有些惊讶地看了卫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