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家老太太说话可真难听。
魏菊花还在骂骂咧咧:“家里撂下这么多活不干,当初就拦着不让你去,你非不听,这下好了,死心了吧?大字不识几个还心比天高……”
突然“嘭”的一声,碗重重放在桌子上的声音蓦地打断了魏菊花的骂声。她正要发作,就对上陆年那双黑沉沉的眼睛。
沈星濯语调跟淬了冰似的说:“就是丢脸,老陆家的脸也绝不是从我爹这儿丢的,奶奶说呢。”
魏菊花顿时像被掐住了喉咙一样,她当然知道陆年指的是什么事情。
沈星濯又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大冬天的,谁去田里干活?您去干活?再说,我爹卖了厂子能填上窟窿,您就不用操心了。”
“你,你这个不孝孙!”魏菊花指着他,恶狠狠地说道。
沈星濯轻嗤了一声:“还有,您口口声声说我爹大字不识几个,我爹没上几年学那不是因为要供二叔上学吗?这也是我爹的错了?”
陆安平陡然被点到,脸色顿时一红。
这时候,方琴端了兔子肉进来,脸色难看至极:“娘这么瞧不上我们大房,我也没必要天天端茶做饭地伺候您!”
她手里端着一盘香气四溢的红烧兔肉,气味直往屋子里飘,让人口水直流。
周秀清连忙上去要端过来,却被方琴躲过去了,她一急:“大嫂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