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知道,父亲这是听进去了。要她说,做生意赚到了大钱,可比在中学教书一个月拿那点薪水强。

第二天晌午,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之前的野鸡肉吃完了,这几天又恢复了清汤寡水。陆家又不是什么顶有钱的人家,哪能顿顿有大鱼大肉的。

但是之前的野鸡肉实在是鲜美,周秀清没捱过几顿不见荤腥的饭,就眼馋地每天望几回方琴挂在大房屋檐下风干的兔子。

那兔子长得肥硕喜人,看着得有七八斤重,风干了挂在屋檐下看得人口水直流。

可是她旁敲侧击了好几次,方琴就是不肯松口,说要等年底的时候回娘家送礼去。周秀清心中气闷,就算是送礼,需要送一整只兔子吗!

也不看看家里这么多口人嗷嗷待哺。

最近天气越来越寒,学校也放假了,陆安平不用去学校教书,也在家。大家端着饭碗对着桌子上的清水大白菜、酸菜炖土豆、窝窝头沉默地吃着饭。

这饭菜,越吃越觉得没滋没味。

周秀清感觉味同嚼蜡似的,埋怨地看了方琴一眼:“大嫂也是,守着那么大只兔子,就肯让家里人吃糠咽菜。”

方琴压根不看她:“有的吃就不错了。”

周秀清眼神微闪:“就不说我们了,那娘呢,娘一大把年纪了,还不能享享福多吃几块肉吗!”

沈星濯放下碗筷,轻飘飘地看了周秀清一眼:“二婶,家里头吃饭什么时候成了我娘的事了?您要是嘴这么馋,自己去抓去买,也比在这儿动嘴皮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