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稷闷哼了一声,肩膀轻轻颤了颤。

沈星濯心尖蓦地一疼,这傻子,疼了也不知道早说。依他那副沉默寡言的性格,不到挨不住不会轻易开口的。沈星濯心里无奈,腮帮子鼓了鼓,轻轻吹了吹,语调里是浓浓的担忧:“过两天要是还疼,我就带你去看大夫。”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头皮上,陆稷感觉脊椎一麻,浑身血液说不出的鼓噪。他连忙后退了一步,抬起头来,对上陆年清澈的双眸,握住他的手,低声说道:“好多了,不疼了。”

沈星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异样:“再疼一定要告诉我,不许硬挨着!”

陆稷听话地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回了家。

等到了晚上,沈星濯躺在床上,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今天陆稷的眼睛就跟长在自己身上了一样,走哪儿黏哪儿。

他有些好笑,难道就因为自己救了他?

雏鸟情节?

不多时,陆稷从外面进来,沈星濯听见他栓门的声音。他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被子:“不早了,快过来睡觉吧。”

陆稷慢慢地走了过来,却没有立即躺下。

沈星濯抬起头,目光顺着他笔直的长腿往上,突然对上他那双异常黑亮的双眸。沈星濯一怔,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了?头又疼了吗?”

“你喜欢我吗?”陆稷听见自己的声音十分的沙哑,像被砂纸磨过一样。

沈星濯莞尔一笑,怎么又提起了这个,大气不喘地说道:“喜欢啊,大家都很喜欢你,娘也喜欢你。”

陆稷的眼神陡然变得更加黑沉了起来,身上的气势简直让人难以忽视。沈星濯觉得古怪了起来,睁大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