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的父亲母亲决定杀死我……这也是他们需要承担的责任吗?”
他喃喃地问:“究竟是为什么,他们会想要杀了我?”
“……没有父母会想要亲手杀死孩子的,累。”零将当时所说的话一字不落地深深记在脑海里,“如果他们真的那样做了,只能说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无法扭转的地步。”
谁都不会想将美好的东西扭曲着一刀两断。
痛苦这样的东西从来都不能被拿来比较其分量与程度,亲人致命的被迫与被迫杀死亲子的痛苦,这些东西从根源上就错了。
同样的问题得到了不同的回复,有了几分清醒而记忆里不知怎的被忘却的面容开始浮现在眼前,累盯着虚空中的某个方向。
“所以……如果是您,也会这么做吗?”
零几近分不清累当时询问的到底是他自己的事,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远方模糊的灯火让人困倦着昏昏欲睡,零又打了个哈欠想来排解一下睡意,深林中簌簌发出的响动低微到难以寻觅,但就好像连锁反应一样,又一道打哈欠的声音从树下传来。
他一低头,和正大嚼特嚼着药材的那只鬼对上了视线。
“……我为什么会困来着?”被稀血的味道勾引出来的鬼没急着试图发动攻击,即使那口水哗啦啦地已经在流了,他竟然试图和零搭起了话,“原来打哈欠会传染这事儿真的是真的啊。”
零很谨慎地扶着树干认真观察他的变化,并且询问道:“除了觉得困……你还有别的什么特别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