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眼神又变得一言难尽了起来。
他是知道鬼之始祖可能有什么大病,就是不知道他原来病的那么重。
他推开了想要替他整理衣襟的那只手:“不,我什么都不想听。”
“喔?”神情都不带变化一下的,无惨仍是那么笑吟吟地望过来,手被推开了也没恼怒,只是那只手还有别的去处。
顺着下颔握住他的脖颈的那只手冷得如往常一样:“可能你还是没有明白你如今的处境?”
“既然还敢再回来,无论你有什么目的,我迟早会知道的。”
零在那只手收紧前深吸一口气,就是憋着他也没露出哪怕那么分毫想要求饶的神色来。
很好笑吗?是的这很好笑,明明他是才是带着不纯粹的想法的那一个,现在又这么硬气做什么。
但是在百货屋的顶楼已经发生过一次错误了,他就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继续一错再错下去。
恐惧不是能够操控的一切的东西,永远不是。
本来就暂缓了速度的时间在客厅里流逝得更加漫长,零发觉和如今的鬼舞辻无惨比耐心好像是个不妙的选择。
苍白而修长的指节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放缓力道,那似乎比永冻的冰山还要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