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您不是那种人,”燕琅诚恳道:“您跟罗建良不一样,跟罗家那个老太婆也不一样。”
她由衷的建议说:“您现在还很年轻,完全可以罗建良离婚,再去组建新的家庭。”
这时候的人结婚早,谢雨宁还在的话,今年也才三十七岁,钱春玲比谢雨宁还小,撑死了也就三十五岁,她家世相貌也都不错,离婚之后再开第二春并不难。
“离婚是一定的,至于新的家庭……”
钱春玲苦笑着摇头:“我是被这桩婚姻折磨怕了,算了算了,一个人到死,清清静静的走也挺好。”
燕琅听得叹一口气,转向一侧神情恍惚的罗建良,道:“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罗建良回过神来,注视着她那张跟谢雨宁相似的面庞,嗫嚅一会儿,哽咽道:“小欢,其实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很想你和你妈妈……”
“……”燕琅:“????”
桌子上摆着茶壶茶杯,看样子是罗家人出门之前留下没来得及收拾的。
燕琅倒了一杯冷茶,抬手泼在罗建良脸上,然而在他满脸的愕然神态中,冷笑道:“罗建良,我只想听你怎么解释自己抛妻弃女的事儿,不想听你假惺惺的煽情,有这个功夫我去听一段相声多好,比你说的精彩多了。”
罗建良慌忙摘下眼镜,掏出手帕来擦脸,又劝慰说:“小欢,你不要对我有这么深的误会,我是你的爸爸,你难道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肯给我?我们的血缘亲情是真的,你一味的追求当年的真相和解释,反倒像是一件冷冰冰的理智机器了。”
钱春玲听得面露嘲讽,沈卓风的眉宇也不禁蹙了起来。
燕琅情不自禁的摇摇头,说:“我要是能有你这么不要脸,那该有多好。”
罗建良痛苦的呼唤她:“小欢!”
燕琅嗤之以鼻:“罗建良,不管怎么说,你当初抛下我母亲跟我回京,这是真的吧?”
罗建良流着眼泪,艰难道:“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