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心里有愧,接下来几天,燕琅的伙食都还不错,早晚一个鸡蛋,偶尔还能加个小炒菜。
就这么过了几天,她脑袋上的伤慢慢好了,人也能从炕上爬起来了,每当她走进院子里的时候,许老太一双眼睛瞪得跟探照灯似的,唯恐她拉开门栓跑出去。
又过了半个月,燕琅摸清了周围的情况,系统也发现了许老太和王菊芳藏钱的匣子,齐家听说许家大妮的身体好了,唯恐事有变化,丢了个大学生媳妇,赶忙就带着人去定日子了。
一群女人在外屋说话,老姐姐亲家妹妹的彼此称呼,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多亲昵呢。
燕琅听得心烦,故意甩个脸子,躲进里屋去了。
齐老太看她模样、身段都好,打心眼里中意,至于她现在不乐意,那就不乐意呗,等进了齐家们,她就不信这小丫头能翻出什么浪来!
两家都想赶快把事情给办了,结婚的日子也定的近,再有一个半月,齐长福就领着人来接亲,许招娣不到结婚的年纪也没事,先把生米煮成熟饭,等生了孩子之后再去领证也来得及。
乡下地方嘛,结婚证有没有都一样。
等齐家人一走,王菊芳就到了里屋把这事儿说了,坐在炕边上,她神情少见的温柔:“招娣,娘知道你心里边不乐意,可事情都这样了,你就得认命。咱们女人到婆家去,那就是第二次投胎,哪有顺顺当当的?关系都是自己处出来的……”
燕琅倚在墙上,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王菊芳看得恼火,推她一下,说:“娘跟你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你咋好赖不分呢?”
燕琅撇了撇嘴,说:“娘,你有这个空不如去管教一下盼娣,就因为彩礼钱的事,她这几天对着我瞪眼珠子,不知道有多不服气呢!”
王菊芳原本就因为她这态度而憋了一肚子火,再听燕琅煽风点火,阴沉着脸出去找到许盼娣,一巴掌抡圆了扇在她脸上:“招娣是你亲姐,为了咱们这个家,也为了光宗,书都不读了,没多久就得嫁出去,你成天摆个臭脸子给谁看?”
许盼娣心里委屈,捂着脸说:“娘不敢朝姐发火,跟我厉害什么。”
王菊芳又是一巴掌扇过去:“你还敢说!”
许盼娣的泪珠子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淌,王菊芳见状就去拧她的嘴,凶神恶煞道:“你哭丧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