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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把两个孩子给哄走,时辰也有些晚了,燕琅往后殿去洗漱了,跟霍润说了会儿话,就合眼睡下。

她今日忙的事情不少,人也有些累了,人沾到枕头,困意就上来了,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就听身边人翻个身,过了一会儿,又翻回去了。

燕琅打个哈欠,低声问道:“有心事吗?”

霍润吓了一跳:“我吵到您了?”

“没有,”燕琅说:“我自己觉浅。”

霍润心知她只是在安慰自己,倒也不曾过多纠缠,踌躇几瞬之后,他垂下眼睫,低声问道:“东宫里那些人,您是不是该给个名分了?”

燕琅道:“怎么提起这个来了?”

“鸾台尚书们跟我是一起入宫的,现在你我既已大婚,他们也不好空顶着这样一个名,”霍润道:“向来东宫大婚时,便会册封良娣承徽,陛下后宫中也有好些……”

燕琅沉默不语。

“您是心疼我了吗?”

霍润原本心绪也有些坏的,见状却笑了:“您是储君,将来会是天子,我也将会是皇后。君主向来三宫六院,世妇、女御若干,只听人道是皇后母仪天下,一人之下,尊贵至极,何曾听人说过皇后可怜?如果皇后可怜,那天底下恐怕就没人有福气了。”

女帝不曾为一人守身,皇太女看起来也没这个意思,霍润心性明达,既看得明白,就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非要求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是储君的夫婿,是将来的皇夫,一人之下而已,他有什么可怜的?

谁有资格可怜他?

强求得不到的东西,将自己囚禁在一个注定无法逃离的圈子里,那才是真的可怜。

燕琅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静静躺了会儿,她问系统说:“我真坏,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