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和皇太女都是储君,但总归是不一样的。
皇太子的继承人是妃妾生的,皇太女的继承人是她自己生的,谁生的孩子谁心疼啊。
皇太子没经历过十月怀胎,只要具备生育能力,就能源源不断的生儿子,对儿女也没那么珍惜,但皇太女就不行了。
女人的生育能力是有限的,作为储君,也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不停的生子,消耗自己的寿命和精力,撑死了就是五个,而且当娘的也不会像当爹的那么狠心,不是被逼到极致,做不出杀子杀女这样的事情来。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早点送儿子进宫讨皇太女欢心,把那有限的几个名额给占住?
几个辅政大臣心里边儿一合计,不禁暗骂定国公老奸巨猾,豁出去那张脸不要了,然后又纷纷道:“老臣家里也有几个孙儿,比他们家的好多了……”
燕琅之前被呛了口水,是因为没想到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定国公会主动提议自己去他们家选妃,而不是因为害羞或者是不好意思,她没有急着答应,但也没否决,思量一会儿,只说是:“待孤去问过母亲,再做计较。”
定国公看她不羞不臊,仍旧是落落大方,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该谈论的政务都已经说完了,他也不久留,站起身呵呵一笑,说:“既然如此,老臣在家中扫榻相迎。”
其余人:“……”
真不要脸!
燕琅笑着从书房出去,就往后殿里去探望女帝,刚一入内,就见她正斜倚在靠枕上翻书,大抵是听见脚步声了,头也不抬的说了句:“坐吧。”
邢家的事情燕琅没对女帝提过,她也不问,将书合上,询问了几句朝堂政务之后,便颔首道:“做得很好。”
燕琅便趁机将定国公说的讲了。
女帝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听到此处,却正襟危坐起来,仔细思忖一会儿,道:“定国公家的孙儿,据说都是很好的,身份也合适,你去看一看也可……”
“说来也是我疏忽了,你这个年岁,也该准备选秀了,”她揉了揉额头,蹙眉道:“叫礼部拟定章程吧,拣选天下五品以上官员未婚之子入宫参选,你斟酌着挑,只是有一样,正夫的人选要过了我这关才行。”
燕琅应了一声,见她精神似乎有些不济,不禁劝慰道:“母亲产期在即,便不要看书劳神了,太医不是叫仔细包养吗?哪儿能这么熬。”
女帝就笑了:“整日闷在殿里也没什么意思,这周围的景致又都是看惯了的,还不如留在这儿翻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