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众人脸色皆是一变,徐凤临则是一声冷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与少府主合谋,害死了元师兄?我们无仇无怨,何必要这么做?照你的说法,我们怕是怎么都洗不清嫌疑了。”
那女修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不是还可以搜魂吗?”
话音落地,其余人未置可否,郑言秋与徐经业的脸色却明显的阴郁下去。
搜魂之事,便是以强力侵入他人神识之中,届时此人便再无隐秘可言,一个不慎,兴许便会变成傻子,他们是疯了才会同意这么做。
玲珑宗此处损失惨重,加上说话的那名女修,只幸存了两人,宗内得知消息,便派遣了一位长老前来主事,现下见那女修说话十分不中听,先是狠狠剜了她一眼,这才歉然道:“小儿辈不懂事,胡言乱语,少府主与徐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徐凤临对此不置可否,燕琅却察觉白云观众人隐有疑虑,微微一笑,向徐凤临道:“既如此,我们起个誓也无妨。”
说完,她便自若道:“我与徐师兄所言,并无半句假话,如有虚言,便叫我二人困于心魔,从此再不得进境。”
徐凤临同样立了誓。
对于修道之人而言,心魔永远都是一道坎儿,而对于他们这样的天才而言,永远不得进境简直比死还难受,这誓言虽不是天打五雷轰之流,却也差不多了。
白云观众人脸色明显一缓,孟阳帧道:“少府主与凤临公子何必如此?倒显得我们做了小人。”
燕琅面色肃穆,道:“元师兄去了,老观主怕是最伤心不过,贵派的损失也最严重,事关重大,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孟阳帧听她这般言说,不禁有些钦佩,轻轻颔首,道:“多谢少府主体谅,白云观心领了。”
说完,他又向众人道:“我先行回观,向老观主秉明一切,至于征讨天魔教一事,晚些时候再与诸位相谈。”
众人自无不应,见白云观众人离去,又纷纷就此告辞。
玲珑宗那名长老带了仅存的两个弟子意欲离去,却听郑言秋淡淡道:“且慢。”
那长老心头一跳,刚停下脚步,却觉眼前剑光一闪,之前提议的搜魂的那女修已然跌倒在地,面色惨白,唇角不断有鲜血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