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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琅听得眉头一跳,道:“那陛下呢?”

沈章微笑道:“陛下见逆臣得以伏法,欣然之下,喜极而崩了。”

“……”燕琅:“好吧。”

殿中的乱事刚刚结束,但建康风云,却刚刚开始。

废太子谋逆,杀害大臣数人,伏诛之后,皇帝喜极而崩,大齐瞬间陷入无主之态,楚王沈启毫不犹豫的接管禁宫,又令封锁建康,严闭城门。

宫宴之上生出这么大的变故,京都自是人心惶惶,各有猜测,有人说是废太子谋逆,活生生气死了皇帝,也有人说废太子压根就不曾有过异心,是楚王觊觎大位,所以阴谋害死了皇帝和皇太子。

一连数日,种种猜测甚嚣尘上,流言飞的满建康都是,沈启手掌大权,自不心慌,大刀阔斧的对建康驻军和宫中禁卫加以整改,另一边,又令人严查散播不实言论,污蔑楚王的幕后之人。

皇帝死了,皇太子也死了,亲眼看着他们死去的人不在少数,但铁了心要跟沈启对着干,非要把一切都掀开的,却也就是那几家人。

沈章将他们揪出来之后,该杀的杀,该下狱的下狱,裴家也牵涉其中,煽风点火,上蹿下跳,沈章对此报以冷笑,裴家的门都不曾登,便下令将裴蕴、裴大郎处死,褫夺裴家男丁官爵。

裴绍前不久才被燕琅一脚从台阶上踢下去,此时正在家中养伤,听闻这消息,慌忙起身,往沈家门前去求见沈启。

沈启这会儿正忙,哪里有闲心理会他,裴绍在门外等了一日,也未曾见到他人影,反倒是在傍晚时分,见到了归府的沈章。

“二郎!”裴绍额头上还贴着膏药,脸色苍白的迎上去,央求道:“那可是你嫡亲的祖父和大伯啊,即便有错处……”

沈章将头顶官帽摘下,信手丢给侍从,人在马上,居高临下道:“裴大人,你怎么一点都不长记性?我跟哥哥姓沈,与你们裴家没有半分干系。”

裴绍声音为之一顿,正待再说,却见沈章摆摆手,吩咐侍从道:“把他弄走,别在我们家门口碍眼。”

裴绍心下一沉,求饶的话没等说出口,就被门口扈从叉走,丢到了街道口那儿。

系统得知这事儿,有些担忧的向燕琅道:“这么搞不会出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