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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毓先是一怔,旋即冷笑道:“你果然在朕是身体上动了手脚!”

燕琅却不承认这一点,只有些同情的看着他,道:“陛下,你真是可怜。你缠绵病榻几年之久,怎么可能在短短时日内养好?好歹你也是识字读书的人,竟连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道理都不明白。”

李元毓神情为之一变,不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阮梨是真心对你的吗?你真以为自己跟她重归于好之后,身体慢慢好了,是因为爱的力量?呕!”

燕琅目光柔和,落在李元毓眼中,却恶毒的近乎刺眼。

她怜悯道:“陛下,听说过五石散吗?”

李元毓整个人都呆住了,怔楞半晌,忽然叫道:“郭蕤,你又在骗我!朕近来传召太医,他们都不曾查验出来!”

“看来五石散不仅掏空了陛下的身体,也掏空了陛下的大脑。”燕琅好笑道:“陛下,你在宫里才经营过几年,比得过母后对太医院将近二十年的影响吗?你知道臣妾这十余年来,在宫中发展了多少人手吗?知道太宗文显皇后留给我母亲多少人脉吗?”

“——你自己也感觉到了吧,燥热恍惚,这就是服食五石散的症状啊!”

“为什么,阿梨为什么要这么对朕?!”李元毓崩溃道:“朕对她不好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朕!”

当然不好,你怎么会以为自己对她很好?

你们的所谓爱情,从来都不是建立在平等与尊重之上的,李元毓可以宣布开始和结束,阮梨只能被动的接受,连身家性命,都在这个男人的一念之间。

就如同当初二人闹翻一样,李元毓照样是皇太子,美人不可计数,而阮梨,却被迫困居一室,受人欺凌。

这样的爱情,从头到尾都是畸形的。

李元毓所谓的真心与爱重,跟养了一只小猫小狗有什么区别?

燕琅不打算就这个问题跟他说什么,更不愿再与他争论,目光在殿中转了几转,道:“这里很不错,以后,陛下便安心的养病吧,至于政务,臣妾会处置好的。”

“郭蕤,你要做什么?”李元毓扶着殿中红柱站起身来,面露警惕道:“朕是天子,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