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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看了场戏,心满意足的向燕琅统道:“看见了吗秀儿,阮梨涂了个大红唇,她黑化了!”

燕琅也笑了:“那接下来,可就有好戏看了。”

李元毓原本就对妻子不满,更看唯她是从的穆贤妃不顺眼,现下有了阮梨,一来颇觉失而复得之幸,二来,也打算扶持她来对抗这二人。

他知道,郭家跟阮梨有生死大仇,决计不可转圜,所以并不担心阮梨会反水,只是双方实力相差太大,便需要他在阮梨背后多加帮扶了。

李元毓为皇太子时,皇太后便亲自下令,着阮梨一生为宝林,不得进位,衣食用度更不能违背规制,李元毓也应了。

他现下虽做了天子,却也并未执掌大权,外有郭家和皇后在,对内,就更不能轻易跟皇太后撕破脸了。

如此一来,李元毓便取了个折中的法子,未曾晋封阮梨,却令尚宫局给予她等同于贵妃的待遇,又将阮梨迁入太极殿居住,以示偏爱。

这消息传出去,最先就犯了皇太后的忌讳,她令人请了李元毓过去,责问道:“当年皇帝是如何答允哀家的?阮氏不得晋位,衣食用度的规制更不能越矩,现在皇帝又是怎么做的?更不必说那阮氏居然住进太极殿去了,那是什么地方,她配吗?!”

李元毓虽忌惮皇太后,却也对她此刻的疾言厉色有些不悦,怫然道:“阮梨仍是宝林,朕何曾为她晋位?至于规制,若连心爱的女人都无法加以照拂,朕这个皇帝做的还有什么意思。而居住于太极殿一事,便是母后误会了……”

他巧言相辩:“朕身为天子,难道不能召嫔妃往太极殿去侍寝吗?只是因为接连半月,朕都只召幸阮氏一人,所以才叫母后误以为阮氏入住了太极殿。”

皇太后听他如此狡辩,面上不禁浮现出几分怒色:“皇帝,你是在跟哀家耍嘴皮子吗?!这就是你对嫡母说话的态度?!”

李元毓为皇太子时,皇太后便格外偏爱郭蕤,现下他做了皇帝,她也仍然更亲近皇后多些,至于承恩侯府……

只看穆贤妃的态度,便能猜到他们的想法。

李元毓既知皇太后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自然不愿再继续恭敬下去,郭蕤都与自己撕破脸了,自己还在她的盟友面前低三下四,这是图些什么?

脸太痒,主动伸出去叫人打吗?

“阿梨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可怜人,母后便这样铁石心肠,连个安身之处都不肯给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