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境地了呢!
剩下的那两万块和律师费,王华芝两口子是不打算给了,他们的银行卡已经空了,只剩下五十万现金,还没来得及往银行存——看这样子,以后也别指望往银行里存了。
法院那边后来又打电话催了几次,王华芝都置之不理,于是在袁思思暑假结束,即将开学的前期,她跟袁宽双双上了征信名单,成为了两名光荣的老赖,从此与高铁、飞机和火车绝缘了。
而挥霍完那二十万的徐凯,则又一次找上了王华芝。
“我没有钱,一分钱也没有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王华芝的头发就白了大半,整个人像是苍老了二十岁。
她恶狠狠的看着徐凯,像是一头护食的母狼:“我之前打官司的事,你也应该知道,我要是真有钱,怎么可能闹成现在这个鬼额样子?!”
徐凯眯着眼说:“王华芝,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袁宽这会儿不在家,不知道是去哪儿鬼混了,王华芝都要被逼疯了,推着轮椅进了厨房,摸出一把菜刀来,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抹:“反正我已经这样了,临死前也要在你头上扣个屎盆子!”
徐凯被她唬住了,涎着脸笑了笑,说:“你这又是何必呢,没钱就没钱,这么搞可太伤情分了。”
王华芝看这招有用,底气就渐渐足了,狠狠骂了他一通,将人赶了出去。
徐凯眼珠转了转,假装离开,走出去没多久,却又重新回去,找个隐蔽地方躲了起来,观察好袁明每天的出行时间和路线后,开始了他的行动。
……
袁家那点破事,燕琅没再关注过,倒是系统非常感兴趣,每每知道袁家倒霉了,都说了叫她高兴一下。
“还早着呢,”燕琅边看书边说:“这只是利息,本金还没收呢。”
原世界里的袁思思是个圣母小白花,袁家人掉几滴鳄鱼的眼泪就能原谅他们,重新变成亲亲热热的一家人,她可没那么大的肚量。
新的学期开始了,过去的那些噩梦似乎都已经远去,就在袁明被徐凯哄骗着走上网贷赌博这条路,并且越走越远的时候,燕琅接到了《science》的录用回信和样稿书,其中附录着斯坦福大学物理系教授桑德尔的一封信,里边写的是对她论文内容的探讨与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