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在侧,低声道:“沈胤之回来了,这可大大不妙,若是查到咱们身上……”
“他凭什么查?要是沈平佑在这儿,我却让他三分,现下他老子都死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哪个把他放在眼里?”李韬冷冷一哂,道:“叫人盯着他,若有异动,即刻向我禀报!”
或许是怕打扰到燕琅,系统话也说的少了,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问了句:“秀儿,你有主意了吗?”
燕琅将手里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道:“于我而言,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主帅沈平佑死了,他的亲信副将因为资历、功勋等原因,很难压服众人;薛礼虽是副帅,却因威望不足,无力掌控全军;监军李韬与边军更是势如水火,大敌当前,军队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把控者。我虽然较之他们年轻,也同样不能掌控这支军队,但我具有他们无法比拟的优势,那就是所有士卒的认可与偏向,乃至于沈平佑留下的无上威望。”
“资历是可以用功勋替代的,”她道:“只要我展现出一个优秀统帅的能力与素养,他们必然会奉我为主,受我驱使,日后即便朝廷再行委派新帅,也不过是我的傀儡。”
系统思忖片刻,道:“朝廷一旦得知沈胤之未死,必然会有所准备的。”
燕琅拔出腰刀,日光之下,锋芒毕露:“所以,要快。”
皇帝决定与柔然议和的同时,便有人传旨往北境去,勒令边军不得主动出战,招惹是非,边军愤慨,却也无法抗旨。
柔然得知这消息,便时常往阵前挑衅辱骂,后来见大夏无人出阵,便开始自昌源城起,劫掠周遭村镇百姓,恶行滔天。
边军多半出于北境,眼见故土乡亲受柔然劫掠,血染大地,心中悲愤可想而知,燕琅整顿过麾下偏军之后,便以五十人为限,以甲乙丙丁为号编成小队,以游击的方式,应对那些零散的柔然骑兵。
这法子着实有效,各队骑马出行,神出鬼没,几日功夫便将方圆五十里内的柔然散兵清理一空,分散而精悍的骑兵队伍机动性也强,不等大部队追出,便轻装逃遁。
数次小胜累计起来,斩首较之先前两方出战,竟还要多,士卒间对于定北伯的评议,也从单纯的镇国公之子,转为有勇有谋的骁将,自此威望日高。
柔然有心追击,又不敢过分深入,只得眼见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蹦跶,恨得心头发痒。
众将领见这方法卓有成效,便动了几分心思,纷纷要求出战,彼此轮番前去,出这一口恶气。
李韬听闻此事之后,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叫人找了燕琅过去,劈头盖脸的骂道:“定北伯,你简直糊涂!朝廷正在与柔然议和,陛下严令不得出阵,你妄开争端,挑起两国纠纷,若是闹大了,可担得起这责任吗?!”
燕琅平静的看着他,道:“我有一问,请监军回答。”